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原副院长李扬10月26日在“2019全球财富管理论坛”上表示,从全球来看中国目前情况相对乐观,中国在经济方面有很多牌可出,有很大空间去腾挪。他也强调,这应该建立在统一认识基础上。
李扬认为,全球经济长期下行在当前已经形成高度共识,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知名组织纷纷调低了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是贸易问题、金融压力。当前全球贸易增速慢于全球GDP增速,这是去全球化的表现。全球金融压力自上次金融危机以来始终挥之不去。李扬表示,在经济迅速下行之时,合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而现在各国沟通不够,协调更谈不上。
在谈到当前中国经济时,李扬表示,研究中长期问题财政数据比其他数据都重要,中国经济长期下行压力在财政数据上有所体现。比如:2019年9月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只同比增长5.1%,其中税收收入是负增长,增值税、消费税、所得税、进出口相关税种增速也仍然下滑。而同时,9月财政支出增速大幅反弹,当月财政支出同比增12.9%。从前三季度来看,1-9月全国累计赤字2.79万亿,占年初预算赤字的101.2%,而去年同期仅为73.5%。李扬表示,这是典型的经济下行现象,收入减少了,支出不仅是刚性的,而且有可能需要增加。
从国内各部门杠杆率发展趋势来看,李扬指出,政府杠杆率发展相对平缓,居民部门杠杆率始终在上升,非金融企业杠杆率趋稳。当前每个部门杠杆率都有问题,居民部门杠杆率快速上升的风险不容忽视,非金融企业杠杆率趋稳得归因于企业不愿意投资,也不是好事。
李扬建议,要解决债务问题、杠杆率问题,应当结合资产来讨论,需要在国家资产负债表的总体框架内进行分析。自2011年开始,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启动了编制中国资产负债表的项目,迄今已经系统编制了2000年以来的中国国家资产负债表。他认为出售资产,归还债务;不良资产交易;债务重组等是多个处理不良资产的途径,都是财富管理的广阔空间。结合资产讨论,中国的债务问题远没有多数发达国家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