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华尔街机构今年都承诺不会在疫情期间裁员,但包括汇丰银行在内的一些公司已经恢复了原本暂停的大规模裁员计划。高盛等不少大型机构正着手重新评估人员结构,或为来年的人员缩减做好准备。
薪酬咨询公司约翰逊(Johnson Associates)近日发布了备受关注的华尔街薪酬报告。华尔街今年可能会削减15-20%的奖金,并进行大规模裁员。
依据该报告,未来华尔街即使业务量正常,受到技术进步和过程办公的影响,员工数量也会减少。这种变化可能是剧烈的,而不是渐进的,而今年将突显这种阵痛。
6月,欧洲最大的银行汇丰银行(HSBC)重新启动了裁员3.5万人的计划;德意志银行在5月份的年度股东大会上表示,该行也在推进3月份冻结的裁员计划。7月初传出的消息是,富国银行可能在今年裁减多达上万名员工来削减成本开支。全球最大对冲基金桥水近日也传出了裁员数十人的新闻,显示出3月市场大跌对其构成的直接冲击。
而其他行业,不少巨头在疫情期间也不避讳裁员:咨询业巨头埃森哲正计划削减英美员工,其高管表示正试图控制成本;“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毕马威在英国将削减近200个工作岗位,并削减退休金计划。
疫情期间工作保一年安稳
出于对疫情期间民生稳定的考量,许多机构都承诺至少在2020年不会裁员:摩根士丹利首席执行长戈尔曼曾表示,该行在2020年期间不会裁员。美国银行公开表示,今年不会因新冠疫情影响而裁员;花旗表示,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它暂时暂停了新的裁员计划。全球最大资管贝莱德首席执行官拉里·芬克也表示,由于新冠疫情,该公司今年不会裁员。高盛首席执行官大卫·所罗门近日在采访时指出,2020年没有做出任何削减人员的计划,因为现在不合适,但明年裁员将恢复正常。
实际上,不少投行和资管机构的招聘工作已经冻结,但不少投行最近的内部调整表明,一旦疫情影响削弱,可能会再度推动人员调整。近日,高盛在一份员工备忘录中展示业绩评级信息,并更新了新的绩效管理措施。媒体称,此次改革可能导致高盛2021年裁员人数超过近年来裁员员工的平均水平。
该备忘录告诉员工,该行将引入一种新的业绩排名方法,将于2020年底实施,该评级将在年终给出。根据备忘录,高盛3.9万多名员工中,四分之一的员工将达到其“超出预期”的业绩门槛。大约三分之二的人将被归类为“完全符合预期”,而表现最差的10%将被指定为“部分符合预期”。
业绩排名不仅影响到华尔街员工的奖金收入。而且,评级也会给那些处于“不升不降”的人一个信号:是时候开始在其他地方找一份新工作。由于高盛近年每年会招聘2000至3000名新员工,一般情况下,公司表现较差的员工离开可提供相应职位。高盛等机构今年给出了不裁员的承诺,而一旦裁员恢复将可能出现所谓的“堰塞湖”效应。
2021年或为大裁员高峰
许多华尔街巨头承诺在新冠疫情期间保证就业安全,但这一承诺可能只会有一年的“保质期”。有待观察的是,一旦全球渡过危机时刻,华尔街的情况将会如何变化,积压的裁员计划将是否会卷土重来。
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已经开始出现华尔街大量裁员。摩根士丹利等许多顶级全球银行一直在裁员以缩减规模,以对冲经济可能出现的下滑。2019年,花旗集团解雇了数百名与交易相关的专业人士。德国商业银行裁员4300人。巴克莱银行裁员3000人,法国兴业银行裁员2100人。据彭博社统计,2019年以来全球有50多家银行宣布裁员,计划裁员人数近8万,创下2015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今年许多裁员因为新冠疫情而被耽搁,德意志银行、汇丰银行近期宣布裁员也只是恢复之前预定的计划。相比较,多数没有面临重大生存压力的公司都愿意把裁员推后至少一年,这意味着2021年一旦疫情有所缓解,裁员压力将高于过往平均水平。
目前,整个华尔街的员工数量已经在萎缩。根据研究公司Coalition在5月公布的数据,今年第一季度,银行业交易和投资的员工数量出现了近六年来最快速的萎缩。而这一数据还没有包括欧美市场受到严重冲击的二季度数据。